我们得到了正直的塔基寇马·伊洛文爵士热情的帮助……在这里必须要提一下这位将军的名字。如果没有他,我们就不得不要去雄鹰旷野去躲避那些奔跑的暴龙,攀下圣女之殇,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找那些鹏鸟的巢穴。而现在,我和贝尔一边烤火,一边品尝伊洛文夫人(她可真漂亮)亲手准备的番茄蛋浓汤(这是什么蛋?)。在美美的享用了一顿晚餐以后,可敬的伊洛文爵士告诉我们,我们可以去见见他的战友……鹏鸟了。
住在远离大陆北方的读者可能对这种禽类感到陌生。实际上我和贝尔都没有真正的见过……我的意思是说,这次是我们第一次目睹实物。提到鹏鸟就不得不提到北方的雄鹰帝国,还有那场神话中的战争。当然了,我要在这里告诉各位读者,那场战争是真实存在的(我可没开玩笑)。
雄鹰人民对鹏鸟的崇拜来源于雄鹰神话中的英雄马舍夫。那个在人与龙的战争中带领雄鹰帝国抵抗绿龙军团的人。不过雄鹰在地理上要更接近北方雪原,为什么绿龙会去攻打那个国家呢?这个问题让那些宗教学家和历史学家们头疼不已,如果各位读者对此有兴趣的话,我郑重的推荐一本由我的朋友帕尔·马修著作的《人龙战争史》(我废了很大力气才让他的学术理论得以在大陆出版)……那么我们继续来谈谈这个令我们感兴趣的生物,鹏鸟。鹏鸟在传说中,是马舍夫的战友。在那场战争的最后,马舍夫把自己变成了一团风暴元素,并和鹏鸟芥蒂了同盟。他们一同从天空中袭击绿龙军团,并将它们赶出了雄鹰旷野。仔细研究传说,我们发现了芥蒂同盟这样的词汇,当我就这一点问起我们可敬的伊洛文爵士的时候。这名雄鹰的将军严肃的回答我们:
“是的,马舍夫把鹏鸟当成他的战友,是平等的同盟,是战士而不是战兽。所以他才能赢得鹏鸟的信任,并能把这种信任一直延续到我们这一代……在雄鹰,没有人把鹏鸟视为野兽,它们是我们的朋友,我们的家人,我们的同盟,我们的伙伴。”
伊洛文爵士在说这段话的时候,他的热情深深的感染了我和贝尔,我当即决定在写著的时候,一定要把这演讲加入进去,这会让我的文字更具感染力。
当我们跟着伊洛文爵士攀爬向房屋的顶层的时候,我向爵士问了这样一个问题:“你们会有专门的佣人去照顾鹏鸟吗?”
而爵士是这样回答我的(他说这段话的时候面带尴尬):“有些贵族确实是这么做的,但是我们没有。(犹豫)实际上伊洛文家以不似从前了(伊洛文爵士向我们解释了伊洛文家道中落的原因,同时在本人的请求下,这段话不予摘入)。所幸鹏鸟是一种聪明的生物,他们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。”
我们闲聊着,跟着爵士来到了鹏鸟的房间……阁楼经过了改装,打开了一道供鹏鸟进出的窗口。它只需要从那挤出去,便立即可以展翅高飞。爵士告诉我们,在永恒城,为了能让鹏鸟随时可以接触天空,专门设计了很多供鹏鸟出入的通道。
我们现在看见它了。一个长的像鹰但是高大得多……我个人约有6尺高,但是我要伸直了手,才能碰的到它的喙。鹏鸟全身的羽毛都呈金黄色,在昏暗的灯光下,看上去像是一团不会发光的雷电。一开始只有我和贝尔一同进去,那鹏鸟起初在打盹,但听到我们的声音以后立刻警觉的把目光撇过来。我发誓我没有在任何其他禽类身上看过那样睿智而锐利的目光,我和贝尔都抽了一口气。这个时候,爵士进来了,鹏鸟的眼光忽然柔和了下来,它冲着我和贝尔点头,从那锋利而巨大的喙里发出嘎嘎的低鸣……它竟在向我们道歉!
爵士为我们做了介绍,就像在把一对新朋介绍给老友认识。那鹏鸟用利斧般的喙轻轻的敲了一下我和贝尔的帽子,我们便算是认识了。爵士告诉我们,这只鹏鸟叫塔纱,在爵士成年以后,塔纱的父亲……爵士父亲的战友。将羽翼未丰的塔纱带到了爵士的身边来。鹏鸟和我们一样,存在家族这个概念,而一支鹏鸟家族往往只会服务一支人类家族。正如爵士所说,它们和他们并非饲主和宠物,而是朋友和朋友。
我想继续观察塔纱,但它似乎被我的视线弄得有些不太自在。爵士告诉我们,鹏鸟是一种非常聪明的生物,它们甚至是有自己的语言的。塔纱是一位内敛的姑娘,被刚认识不久的人盯着不放很容易害羞。我于是便把目光撇开,转而观察塔纱的卧室。
塔纱的居所是爵士的阁楼修改成的。在靠近供它出入的窗口,塔纱在那里用树木的枝条搭建了一座柔软的巢穴。巢穴附近还是能闻到比较明显的鸟禽类的气味,但是只要稍稍远离一些,气味就会淡去不少。我听说鹏鸟是一种喜好干净的禽类,我就这个问题询问爵士,得到了肯定的答复。
“塔纱喜欢让我们为她刷喙。”爵士告诉我们,“她也会在特定的地方排泄,会将阁楼里的垃圾叼出去丢掉,据说野生的鹏鸟也会这么做。”
我还在塔纱的巢里发现了一把木制的匕首。做工很精巧……我本来想把它拿起来仔细观察一番,但是怕惹到塔纱不高兴,所以就没有这么做。我向爵士询问鹏鸟是不是有喜欢收集这些东西的习惯,却得到了否定的答复。
“那是我女儿的玩具。”爵士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显得有些不好意思,“她和塔纱很亲,甚至有时候会在塔纱的巢里睡觉,把自己弄得臭烘烘的。”
我们又在塔纱的住处逗留了一会儿,直到塔纱因为疲倦甩了甩脑袋。我和贝尔因为这次近距离的接触而显得有些兴奋,但是我们都还算是有教养的绅士。于是贝尔主动提出要和爵士在桥牌上决一胜负,并得到了愉快的回应。不过在最后我还有一件十分想要做的事情,所以我大胆的向爵士提出了申请。
“我们能抱抱塔纱吗?”
而我们立刻就得到了应允,这让我和贝尔喜出望外。我和贝尔就这样手牵手,拥上塔纱胸前柔软的羽毛上去……就像在云颠翻滚,又或者是被高级的羽绒被包裹全身。我想这算的上是我们来雄鹰最大的收获之一了。
之后我和贝尔陪爵士打了一晚上桥牌,差点把路费都输给了他。
——摘自 莫里·哈里森&贝尔·琼斯
《冒险故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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